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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渔猎到农牧4000年的壮美之恋文明记忆
8月20日,汉源湖畔,大渡汉源县文管所,河人九游所长刘刚正在整理富林文化遗址的千年石器和各种化石。
富林文化遗址已然淹没于汉源湖中,壮美之恋但关于那段远古人类的大渡记忆,却一直留存在汉源文史研究者的河人心中。
这个文化遗址与大渡河有着莫大的千年关系。
当人类在找取水源时,壮美之恋发现水中也有可口的大渡食物,于是河人4000多年前(甚至更早),在大渡河沿岸,千年人类逐水而居,壮美之恋慢慢形成了一个个小部落。大渡
当丛林生存变得艰难时,河人大渡河为沿岸的原始人类提供了很多有利条件。
鱼叉出现了,渔网出现了……
大渡河沿岸,与中原地区一样,渔猎文明成为这里的主导文明。
从富林文化遗址和麦坪遗址出土的各种器物可以证实,早在4500年前,大渡河沿岸就居住着人类,他们利用大渡河,满足自己的生存需求。
随着自然环境的变化,渔猎文明向着农耕文明发展,直到工业文明,渔业不再是人类单一的生存方式。
如今的九游大渡河畔,不少当地人依旧喜欢在河边纳凉,还有垂钓的人,大渡河流域的楠桠河和流沙河,仍有着诸多关于打鱼的记忆和延续。
如今,从汉源县大树镇沿着大渡河顺流而下,过往路人都会看到,在大渡河内有着众多养殖鱼的网箱。
当古时大渡河沿岸的人们享受着渔猎带来的基本生活保障时,在大渡河流域的高山峡谷中,学会并使用工具的人类,开始驯养野生动物,为生存提供更多的肉食。
今天,走进石棉县或是汉源县的彝族、藏族同胞家里做客时,你会发现他们身材高大壮实,这得归功于牛羊肉。
实际上,早在4000年前,居住在大渡河及其支流高山上的人们,就以“牦牛”等动物为主要肉食。这样的生活方式,也造就了一个个强悍的部落和以“牦牛”为名的古民族。
据《汉源县简史》记载,商代,属于鱼凫王朝的汉源县被称为髳国。髳与髦、犛、旄相通,今简化成牦,有放牧牦牛为生之意。
秦汉时期,大渡河流域内生活着一支古牦牛羌人,他们的性格里,带着大渡河的狂野。一直以来,中央朝廷都为之头痛。
如今,牦牛羌人的去向已然无从所知,但在汉源县和石棉县的高山上,我们依然能看到养殖牛羊的藏族和彝族牧民。这些牧民,在无意识间,展示着那段早已尘封4000多年的古老历史记忆。
竹索桥笮都水上交通记忆
在雅安境内,大渡河流经石棉和汉源,流域长度156.5公里。
在这条河流上,有着众多的桥梁,也有着数不清的与桥有关的历史记忆。
8月21日,石棉县城外的解放路,大渡河畔,一条铁索桥横跨两岸。如今,大桥已经被定为“文物”,桥的两端有两个挡住较大车辆通行的石墩,在宽阔的桥面上,不时有行人和摩托车经过。
从石棉县城往汉源县乌斯河方向前行,大渡河上有高速公路桥、高架桥,在乡村里还可以看到铁索桥、石桥和木桥。
在汉源县的一些宾馆里,还悬挂着大渡河索桥的照片。
也许看到这些图片的人们并不清楚,索桥的名称还一度成为大渡河流域(雅安境内)行政区划的名称。
4000多年前,大渡河畔牦牛羌地区,生活着笮人。笮 [zuó]的意思是,用竹篾拧成的索。笮桥就是竹索桥。
在4000多年前的大渡河流域(雅安境内),河流沿岸居住的人们需要相互来往和交流,就用竹索搭桥。当汉朝廷的使者到达大渡河畔时,就以他们的生活方式为名,将竹索渡河的区域取名“笮都”。
一直到上世纪80年代,汉源县的高山中都还保存着溜索过河的方式。
如今,高架桥和公路桥代替了竹索桥,在石棉和汉源县群山中还留存着为数不多的铁索桥和木桥。
大渡河的水上交通,一直是当地人的难题。
汉源县境内的大渡河,礁石林立,波涛汹涌。不过,大渡河畔的人们很聪明,他们制造了适应大渡河水的“尖尖船”。老汉源人的记忆里还留存着一些印象。
如今,汉源和石棉的45万余人口,在大渡河沿岸安居乐业,他们从渔猎走向农牧业,再进入现代农林产业,他们养殖牛羊、种植水果,有着雅西高速公路作为坦途,他们的生活越来越美好。
从皇木到伐木一段水上交通传奇
8月21日,汉源县皇木镇,蔬菜遍地,玉米成熟,村民正忙着收割蔬菜和玉米。
也许他们不知道,他们耕种的地方,原本有着众多的参天大树。
大渡河及其支流,养育着众多生灵。据相关史料记载, 唐、宋、明时期,地处西南夷的汉源人口稀少,森林覆盖率高达80%。汉源产的木材木质好,以杉树、楠树等为主。
古代汉源(包括石棉)一带森林资源十分丰富,据《方舆胜览·黎州》记载,大相岭往南一带“山林参天,岚雾常晦”,有许多大熊猫出入。从大相岭到小相岭地区,植被以松为主,有“多长松而无杂木”的景象。
如今,我们在汉源县的大山上,看到的是众多光秃秃的山。
8月,汉源县文化部门组织相关人员前往皇木镇考察,准备写有关皇木镇的历史。于是,一段关于“紫禁城与皇木”的历史浮出水面,也将大渡河的水上木材交通史呈现出来。
几千年来,中国历代封建王朝都非常重视修建象征皇权的宫殿,而营建宫殿的首要任务便是采办木料。明清时期著名的西南“皇木采办”,让大渡河畔高山林木中的珍稀树木到达了北京紫禁城。
在汉源深山中,金丝楠等“皇木”被采伐扎成木筏,从大渡河沿河而下,进入长江,然后顺长江漂流到江苏扬州,再由京杭大运河运送到京城。这样的路线得到了西南大学教授蓝勇的实地考证,他还在汉源县挖掘出了残留的“皇木”。
一条运输“皇木”的航道,证明着明清时期中国西南边陲之地的大渡河畔与中央王朝的交流。
除了皇木采办外,清末到民国初期的木材采办,也让汉源县的林木一度受损。
从清末到民国时期,汉源县的木材采伐销售很繁荣。汉源县鸡冠山、团宝山、河道七场等集中了大片森林,当时的汉源军阀将屠刀伸向它们。民国时期西康袍哥总舵把子之一的汉源人羊仁安掌控着木材这一产业,他在汉源县内和成都、乐山都设有商号,生意很好……
老汉源人还记得,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在大渡河畔还能看到漂流而下的大块木材……
如今,汉源人早已认识到植被的重要性,他们开始重视生态,开始为光秃秃的山穿上绿装。
从沟渠到电站大渡河的财富之源
大渡河,以雪域高原的气势,汹涌地冲向雅安境内,包含着无尽的能量,也为沿岸的人们提供着巨大的财富。
在汉源县境内,大渡河自西向东横穿县境南部,因全县地势南北两方较高,两岸河谷向大渡河对称倾斜,所以大渡河在县内的大小支流,都沿相反的方向注入干流,流域面积大于50万平方公里的支流有14条,还有94条河沟及1753条冲沟纵横分布在县境之内。
河流为汉源人提供了生活保障,也让他们的农田得以灌溉。
汉源县的引水灌田历史悠久,相关史料记载最早是元代修建的清溪镇东沟堰。据清嘉庆四年(1799年)的《清溪县志》记载,“汉源县有堰道41条,中下之田合计12204亩。”到1940年,全县有堰道128条,灌溉面积达40684亩……
灌溉、饮用,只是利用了大渡河水源财富的一部分,而大渡河上的水电站,才最能让水能资源发挥巨大优势。
夜幕降临时,汉源湖畔新县城的高楼上,无数的霓虹灯、日光灯齐放光华,大渡河上流光溢彩,在探照灯的扫射下,五彩缤纷的光影变幻莫测。
这样的景色,也在楠桠河上的石棉县城同时展现。
绚丽的夜景,展示着大渡河沿岸(雅安境内)城市的繁荣,但在20世纪初之前,这里的人们还无法想像这里的盛况。
大渡河的水能资源开发,历经小火电,水轮泵发电,到如今的大型水电站……
如今,在汉源县境内,有着著名的瀑布沟水电站。该电站是实施大渡河“流域、梯级、滚动、综合”开发战略的第一个电源建设项目,它是国家“十五”重点建设项目,也是西部大开发的标志性工程。
在大渡河畔的石棉境内,因为建县于1951年,水电起步虽晚,也没有如瀑布沟一样的大型电站,但石棉县却是雅安境内水电开发利用最为充分的地方。
大渡河干流在石棉县境内长79公里,水能理论蕴藏量为245.81万千瓦。境内各支流总长530.6公里,水能理论蕴藏量177.09万千瓦。石棉县水能和水能资源开发占雅安六县二区之首。
众多电站的建设,形成了众多人工湖泊,改变了大渡河原有的形状,也让大渡河多了一些景色。
最为出名的莫过于因建设瀑布沟水电站而形成的汉源湖。如今,鲜花、湖泊、阳光城,已然成为汉源新县城流传最广的宣传词。
水能资源,成为大渡河流域汉源县和石棉县的财富之源。
奔流不息的江水,见证着历史的变迁,见证人民生活的变化。
如今,大渡河沿岸居住的汉源和石棉人民,继承着大渡河先民战天斗地的精神,正大步迈上幸福之路。 记者 黄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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